—向亟—

我不需要被保护,我需要被保佑。我需要慈航普渡,和灌顶的醍醐。

【早苏】我向西 ①

  ——给你个选择,走出这沙漠,或者将人心看破。

  

  灵感来自我自己很喜欢的一本小说,尾鱼老师的《西出玉门》

  大概是带点奇幻的沙漠之旅(?)双强,身份暂且保密不然剧透了😗

  可能会ooc,请勿上升

  

      孙旸是被满嘴的沙子呛醒的。

      "咳咳咳——!!"接连吐了好几下,嘴里还是不干净,连带着喉咙也痛了起来,泛起丝丝铁锈味来。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看看周围的状况。

      视野所及之处全是无边无际的黄沙,空中的热气都仿佛混着沙砾,一股一股扑在他的脸上。

       说实话孙旸怎么也没有关于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一点点记忆了——不如说连自己的身份也记不清。从各个方面来看现在的情形看起来都不是很好,翻遍了所有衣服的口袋也只有三块压缩饼干和一个空空如也的钱夹。

      现在最需要的是寻找可以饮用的水,否则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渴死在这大漠里。孙旸舔舔干涩的嘴唇,空气中一点水分都感受不到,他不得不顶着烈阳起身踏上行程。

  

      直到天色微微发暗,能看到的还是漫天黄沙,唯一不一样的景色只有零星的雅丹垄堆,嶙峋起伏,像是荒漠里吃人的精怪。孙旸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每一步迈开得都分外费力,体力逐渐不支,他得找个背风地方休息。

  

      走过一个巨型雅丹土台时他看见了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车身漆着张扬的亮色油漆,有些地方看起来像是被风沙磨损过,但是仍帅气得像是一只匍匐着像随时要跃起咬断猎物脖颈的野兽。

      车主就倚在不远处还没扎好的半成品帐篷旁边,红发,冲锋衣,马丁靴,一双下三白的眼睛配上断眉看起来凶的不像话,挽起来半截的的袖口处露出隐约的纹身。

  

      在平时遇见这样的人,孙旸必是绕路走的,可如今喉咙像是被火灼烧过,不断的叫嚣着需要水源的滋润,他不得不靠过去,讨口水解解燃眉之急。

      那人看起来对孙旸的出现不怎么意外,翻了翻身边的背包,扔来一瓶矿泉水。

      孙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几口把水喝了个干净,丝毫不顾许多的水顺着嘴角滑下淋湿了衣领。喝得太急呛得猛烈地咳了几声,顺了顺呼吸,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抬起头对上从刚才开始就存在感异常强烈的目光,他略略一挑眉,"谢谢你了……我们认识?"

     "没有,"对方随即收回那复杂的目光,向他伸出手,"杨和苏。"

      这就是现在要认识一下的意思了。于是孙旸握住了他的手轻晃两下,"孙旸。"

  

      戈壁荒漠中突然出现这么个人物,对孙旸来说不亚于遇见了救世主,听到杨和苏可以带他出去,更是高兴得就差就地磕三个头。一边看着杨和苏继续收拾那顶帐篷,一边开始没话找话。  

       三两句讲了自己失忆的事情,对方看起来颇感兴趣,至少孙旸这么觉得。

       也许我是来沙漠旅行探险的人,偶遇沙暴和队友走散了,又或者,孙旸直起身,看起来有些激动,我是那种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的神秘人,救世主,就像盗墓笔记那样,沙海你知道吗,正有着惊天阴谋等我破解呢。

       你想当救世主啊,杨和苏手上动作不停,侧目看他。

       谁还没个超级英雄梦了……孙旸讪讪一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杨和苏一掀帘子进了帐篷。

       你已经是了。

       等等,孙旸莫名其妙,跟上两步也进了帐,什么意思——

  

      早上孙旸起来的时候看到杨和苏已经蹲在避风处支了口便携式小锅,咕嘟咕嘟煮着什么,心里不禁感叹装备齐全就是好,打了声招呼,随口说这天气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要起大风沙,是不是今天走不了了。

      杨和苏看起来有点意外的抬头看他,“你还懂观测气象呢。”

       孙旸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在人家专业人士前,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正有点懊悔,杨和苏已经端着一碗白粥过来了。

       在这种鬼地方,能吃上一碗热乎的粥,尽管不可避免的掺了沙砾,也算得上是珍馐了。

       他从善如流接过粥碗,随口夸道,苏苏的手艺可真不错,以后不知道让谁家姑娘享了福,然后如愿以偿看到了杨和苏脸上爬上点绯红,扭头就走。

  

       经过不久的相处孙旸就发现杨和苏的外貌给人带来的误解太大了,虽然长了一张以一打十的脸,却是一个很容易脸红和不好意思的爱撒娇的小男孩儿。他俩很合得来,有些细节习惯像是认识很久了一样,多少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不过关于他的身份,经历,杨和苏一概不提,孙旸问他为什么独自出现在这戈壁,他也只是含糊其辞的两个字"找人",但也从没看过他去刻意寻找什么,真是充满谜团的人,又想到自己身份记忆也是一团未知,也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快到黄昏时候风沙果然如期而至,天地间就是一片黄色,铺天盖地仿佛什么末日倒计时。两人收了帐篷缩在车里听外面呜呜风声,沙砾打在挡风玻璃上,噼里啪啦地响,像是冤死鬼魂的哀泣。早些时候孙旸无意在收纳箱翻出一张旧CD ,此刻正咿咿呀呀放着不知何时的老旧唱腔。

    “良夜迢迢……遥瞻残月……暗渡重关……我急急走荒郊……”

      改装过的越野车后座足够宽敞,但挤了两个大男人也有些略显局促——杨和苏看起来不是那种爱收拾东西的人,后座七零八落堆了不少东西。

      他俩裹了同一张毯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车内就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光让人有点昏昏欲睡。杨和苏渐渐阖了双眼,半梦半醒之间断断续续的戏腔和孙旸的话语声也远的像是上个世纪传过来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从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发现孙旸不知什么时候死死攥住了自己的手腕,目光凝重地盯着前面挡风玻璃。

      “怎么了,”他着急问出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风沙没有停,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和隐隐能看到被卷起的沙浪,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孙旸半晌才回答他的问题,

  

      “窗外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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